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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部很丧的喜剧电影

电影《阳光小美女》海报

无意间看到一部电影,《阳光小美女》(Little Miss Sunshine),标题看似有些幼稚,实则是一部很丧却也让人感受到温暖和希望的电影——与自我和解,和家人和解,和生活和解。

电影集中于一场全家的旅行,为了小女孩奥利弗(Olive)参加一次选美比赛,为生存发愁的父母;看上去色,有些老不正经的爷爷;同性恋,失业,险些自杀的舅舅;梦想当飞行员,坚持九个月不说话的哥哥一起组成了旅伴。

Olive的爸爸奉行着成功者的原则,做一件事情就要以成功为目标。他曾经以为稳操胜券的,能解决全家温饱的出版一事,却泡汤了。这带给他打击,作为家里的顶梁柱,他依旧不甘心,夜行40多英里去讨个说法。虽然没有改变结果,却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。

Olive的妈妈是个忙碌的家庭主妇,不似爸爸那样要求孩子做一件事情必须成功,而是给予孩子全力的支持和鼓励。她是全家的凝聚者,鼓励孩子们:“无论发生什么,我们始终是一家人。最重要的是,我们都要爱对方。”

Olive的妈妈

Olive的爷爷年轻时曾参加过战争,甚至遭纳粹袭击过。年老的他好色,喜欢看色情杂志,教育青春期的孙子“要干许多女人,而不是一个女人”,引得儿子对他各种不满。但是当家人遇到了打击和挫折后,他又是最理解的那一个。他鼓励失败的儿子:“不管结果如何,你试着干自己的事业,比大多数人强多了。你肯冒险,很有勇气,我为你骄傲。”

Olive的爷爷和父亲

当Olive担心比赛结果,对自己不太自信时,他安慰她:“真正失败的人,就是那种特别害怕不能成功,连试都不敢试的人。你已经在尝试了,不试吗?”

Olive和爷爷

因吸食过量,爷爷在途中去世。医院关于丧葬的规定复杂繁琐,负责的工作人员不近人情,不肯通融。倘若如此,Olive必定耽误了比赛。情急之下,Olive的爸爸做出决定,全家把爷爷的遗体从医院偷了出来,放在后备箱里,等到了Olive比赛的城市再进行火化。旅途中多次应对年久失修的老爷车,掩护搬运遗体,全家呈现出了凝聚力,这源自亲情的力量,和共同的信念。

Olive的舅舅曾是美国大学教授,国内首屈一指的普鲁斯特研究专家。但他的对手不仅抢夺了他最爱的人,而且抢夺了他在研究领域应有的地位。失恋,失业和失意,他曾自杀过,自杀未遂的他被妹妹——Olive的妈妈接回家,开始了他的自我治愈。他并不避讳自己曾自杀的事实,而是积极地沟通,积极地融入到旅途中来。他与外甥——Olive的哥哥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,并给予他安慰和鼓励。

Olive的哥哥前半段一直以沉默者的形象示众,他已经九个月没有说话,自我封闭,憎恶每个人包括自己的家人。他的理想是成为一名飞行员,旅途中当无意得知自己是色盲,从此与自己的理想无缘后,他近乎崩溃,用言语发泄着自己的愤怒和不满。他一度想放弃这次旅行,但是妹妹Olive像是他的软肋,使他忍着伤心和受挫,陪着妹妹来到了比赛的地点。

Olive和哥哥

热闹喧嚣的比赛地点让他再次崩溃,他与舅舅在海边进行了谈话。舅舅用自己的研究对象——普鲁斯特的人生经历安慰他。那个以《追忆似水年华》闻名于世的作家的一生并非如意,而是充斥着孤独,失意和痛苦,而回首往事,普鲁斯特发现,曾经遭遇痛苦的时光才是真正有意义的,因为这些日子塑造了他。舅舅的话像是安慰外甥,却也是在实现自我和解。舅舅多次以普鲁斯特研究首席专家的身份介绍自己,真正专家并非世俗的头衔,而是像普鲁斯特一样,去直面生活中的挫折和痛苦,去塑造自己。

在舅舅的鼓励下,Olive的哥哥也以乐观的视角审视着即将到来的“痛苦时光”——高中和以后的人生,即便不能成为飞行员,“如果我想飞,我会想办法飞的。”

Olive的哥哥和舅舅

打理完爷爷后事的Olive父亲,实现自我和解的舅舅和哥哥重新聚集在了Olive的比赛现场。较之花枝招展,多才多艺又美丽有些早熟的竞争者,Olive显然没有胜算的可能。出于对Olive的保护,爸爸和哥哥与妈妈商量,希望Olive不要上场,就此放弃比赛。但是对她的妈妈而言,只要上场便是对她的肯定和鼓励。

Olive听到家人们的交谈,心内有些五味杂陈,但还是带着“这些舞步是我爷爷教给我的,我要表演”的开场白开始了她的表演。爷爷教给Olive的,是不合年龄和世俗的脱衣舞表演,但Olive依然自信认真地表演着,即便台下是鄙夷和大惊失色的评委和观众。值得注意的是,有两个人对此表示出了欣赏。一位是破例把她加入到参赛名单的工作人员,一位是和她亲切耐心交谈,并表示“自己十分喜欢吃冰激凌”的“加利福尼亚小姐”。

那位严格遵循时间,不允许Olive加入到参赛名单的中年女性,也是这次比赛的评委之一。她严苛,代表着世俗规则和道德规范,她不满愤怒地让工作人员把Olive哄下台了。这时Olive的父亲挺身而出,保护女儿,也加入到了舞蹈中来。紧接着,舅舅、哥哥、妈妈也登上了舞台,以实际行动支持着Olive。很欢乐的舞蹈却让人泪目,家人,始终是自己最坚强的后盾。

再次出发的全家

这场“闹剧”以Olive终生禁赛为交换条件,换得了他们的无罪释放,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很棒的交换。这场让他们全家从700多英里赶来,经历了种种困难和闹剧的比赛,早已不再重要。重要的是,他们在旅途中重新认识自我,感受到了亲情的力量,实现了与自我,家人和生活的和解。他们就是勇者和胜利者。

终会通向一个更美好的明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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