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 | 徐小茹
编辑 | 席骁儒
出品 | 盖饭特写工作室
结婚时,吴京和太太谢楠拍了张婚纱照,照片上的吴京西装笔挺,神采奕奕。他深情向谢楠伸出右手,眼神坚定,鱼尾纹里都透露着认真和温柔。
没人能料到吴京对它钟爱至此。无论是微博之夜、扶贫之日,还是金鸡百花、献血给他、助力为家……总之,自这张照片问世以来,它承包了吴京大部分海报构图。靠着这种频繁的曝光,吴京的众多海报达到了千张一面的艺术效果。
吴京本人及时回应,自我调侃:「听说你们已经看腻了这一张,怎么才能给点新鲜感,在线等」。
家学深厚
1982年,《少林寺》以平均1角的票价,拿下了一亿六千余万元票房,主演李连杰红极一时。
不知道当时的吴京是否就已经有了明星梦,不过他应该不会想到,多年以后,自己能拍出一部真实票房堪比《少林寺》的电影。
少林寺有一棵1500多岁的银杏树,上面有好几个深坑。导游常常会故作神秘地对着游客解释:这和庙室地下的凹陷一样,都是少林武僧习武的见证,树上之坑正是拜著名的「大力金刚指」所赐。
实际上,80年代前的少林并没有什么武术环境,满眼的人迹罕至与荒草丛生,连庙里泥菩萨塑像都是自身难保的残缺不全。要想取点带颜色的景,只能离开寺庙去附近找。
不过那时候修行多半是真修行,和尚也多半是真和尚,电影《少林寺》中色空的扮演者孙剑魁在多年后慨叹:「现在的少林寺总让我觉得商业味儿太浓了,连和尚都有假的,那种原始单纯的感觉真是一去不复返」。
《少林寺》的上映引发了80年代的武术热,很多如王宝强、释行宇这样的农村子弟也奔赴自己心目中的武术圣地,半是为了生活,半是为了梦想。
吴京不太一样,电影上映时,时年8岁的他已经是北京市武术冠军。
据吴京说,这主要得益于家学渊源。对于家族深厚的习武传统,吴京时时挂在嘴边:我是满族正白旗,世代习武,爷爷擅长吴式太极拳,父亲是螳螂拳和九节鞭高手。家里呐,出过几代的武状元,咸丰皇帝还赐过一块「武魁」的匾。
从顺治年间到光绪末年,清朝一共产出过109位武状元,有名和籍贯的95人,其中满人只有三位,还都不是正白旗,余下的状元中只有一位叫「吴三畏」的,或许能勉强与吴京拉上一丝关联。
至于「武魁」木匾,也未必要皇帝钦赐——光绪五年,有一个叫陈天喜的人中了武举,乡试第五十六名。他和族人一高兴,经当地官员同意,就自行做了一块。
「长子长孙必须习武」也是吴京时常对外宣称的「家族传统」。不过,自70年代初李小龙掀起第一波武术热,到80年代前后,习武在大陆已然成为一种显学,大致等同现在的少儿英语和奥数班。日本摄影师久保田博二拍摄过很多中国80年代前后的影像,那时无论男女老少,清晨日暮,街头都有人在打拳练武。
80年代初,中国还走在计划经济的大路上,大米公价约为0.14元/斤,按照目前南北大米的平均价推算,《少林寺》的票房放在现在大约相当于60多亿。
但起初,吴京却并不喜欢武术,和他一起练武的同学,也没有觉得他是队里成绩最好的一个。
1955年,为了满足市民需求,也为了整顿东大地集市货摊乱象,北京市政府迁走商户,在这里建起了东单公园;等到东单体育场出图的时候赶上了困难时期,就没有动工实施,直到1963年第一次改建。多年过去,东单体育场还是那个尘土飞扬的样子,但汇集了众多的业余球队,每周日都有足球比赛。后来国家队也来踢球,搞得这附近更是水泄不通。
吴京家住东单附近,喜欢的是足球,小时候梦想成为一名足球运动员。后来进入演艺圈,吴京还加入了梦舟明星足球队,还在《战狼2》的一场沙滩足球戏中大秀倒钩脚法和腱子肉。
1981年,7岁的吴京正追着足球一溜小跑,毫无防备就突然被父亲抓上一辆零排放的28大杠自行车,送到什刹海体校拜吴彬为师,稀里糊涂跟李连杰成了同门。
那时候每天下课,吴京都要再坐13路公交去体校完成压腿、踢腿、掰腿、翻腰等一系列吃力又无趣的机械性动作,这对一个孩子来讲太枯燥了。吴京内心抗拒登上面前的公交,而这一犹豫的功夫,车门关上了。吴京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,他觉得这是幸运之神的恩赐,是天意。
「天意」只持续了22天,因为逃课,吴京被身为一代宗师的父亲一脚踹飞。多年后,他心血来潮,要丈量一下自己到底飞出去多远——从自家院里那颗枣树起飞,到落在对面墙上受阻停止,足有7米。他感恩父亲的这一脚,认为练武让自己成为了「真正的男人」,培养了性格,也实现了自身价值。
父亲当年替自己做选择,这个行为和结果都是正确的。而自己的儿子,也必将习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