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,马会在最新推文中公开喊话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(其实是执行院长),要求其尽快应允接任马会指导教师。按其世界观来说,所谓团委私下施压老师的说法不管有没有实锤都该被喷死,而其公开施压老师的做法却是正义的,应该得到一呼百应。且不说马会最近天天给马院唱赞歌、抛媚眼,却连北大马院院长到底是谁都张冠李戴,仅论这种让人想不通的强盗逻辑本身——“我施压老师是对的,你要想施压老师就是错的”,就足以让人认清这群“新时代的旧青年”的本质。妄想通过文革式的大鸣大放来达到目的,非蠢即坏。
马会正日益表现出其所鄙夷的那副嘴脸来,值得警惕。还是那句话:成天想着造反有理、出名趁早,挑起群众斗群众、扛着红旗反红旗,借机捞取政治资本,仿佛学校一妥协就是给他们皇冠加冕。这已经不是蠢,这绝对是坏。在好坏界限不清的年代,洪流裹挟,难以自保,已经是一代人的噩梦。而如今的时代赋予公民一项没想到会用得上的权利,那就是对自己厌恶的极端意识形态说不。马会你作死可以,但不要随便代表“正义”,也不要随便代表北大学生,没人愿意看一个跳梁小丑自我陶醉式地表演那么久。
也还是那句话,以前的马会挺令人怀念的,还有一些纯粹的人愿意为了更美好的愿景而奋斗。虽然当时也不甚认同他们在具体问题上的看法,但是那股精气神让人佩服,一看就“很北大”。再看如今,一个个跟老母鸡一样聒噪个没完,说的还都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新闻语言里的那些糟粕。送马会两个词吧:德不配位、奸佞当道。造成今天的局面,近几届社团管理层都有责任,团委作为指导单位也该挨几句骂——谁给你们的权力,放任这帮乌合之众胡来了这么久。
所以到底是什么发生了变化,使一群原本纯粹的人经过短短几年更迭就变得如此乌烟瘴气呢。私以为有两点:被害妄想,和个人英雄主义,这两点已经在马会生根发芽。其中,被害妄想的来源,无非是做自己想做的事,遇到了比想象更大的困难。理性的人会自我调节一下然后继续踏实努力,但马会不是:敌对势力亡我之心不死!而个人英雄梦的存在,则有很大的偶然性,现任会长不仅贪恋职位,想靠北大马会名扬天下、普度众生,而且还恰好有了一些“志同道合”的拥趸。说句不好听的,邪教的标准配置,马会正在日益健全。
由此,北大马会还是那个马会,但一小撮控制马会的人已经黑了心,想把马会往绝路上引。也可见社团注册事件只是导火索,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,带动一些不明就里的人聚集在“保护马会”的伪旗下。马会被保下来,可以连带庇荫这群不法分子继续招摇过市;而马会一旦被解散,这些人便可以受害者姿态继续“民主事业”,重演历史上的各种闹剧。
算盘打得再响,也不如靠诚实的努力来获得支持。做社团的人最忌功利,从上述两点来看,马会存在的更深层次问题恰恰是功利主义盛行,从而侵蚀了其良性发展的基础。重要的话再说一遍:从头到尾,这事儿跟马克思主义都没多大关系。
昨天一些挚友发来关心,说此时不宜多说话。但公道话总要有人来说,否则将来祖国山河一片“马会”,我们这代人会有很多要愧对的东西。
有道是: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马会避趋之。
中秋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