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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魂是一种物质还是想象体?

《21克》海报

在电影《21克》的结尾,导演亚利桑德罗·冈萨雷斯·伊纳里图借用男主角保罗的旁白,说出了“人死后体重会减少21克”这个关键信息。以此推断出“人的灵魂重达21克“的结论,甚至还有一定的研究数据支撑。

这句话,将灵魂变成了似乎可以捉摸的东西,同时也将灵魂的重量数据化,让灵魂显得很轻,需要集中精力才能感知到它的存在。

因此电影的手法也承袭着这个理念,将每条人物线的叙事进行切割,直至每一段都变得轻量化,而且,每一条人物线,都在讲述关于灵魂的救赎。

西恩·潘 饰 保罗

西恩•潘饰演的保罗,因为心脏衰竭将不久于人世,却意外获得心脏移植的机会,可是从此他的人生轨迹也随之改变,他极力寻找那个捐赠器官者的家属,希望能够尽己所能帮助他们,报答救命之恩。

本尼西奥•德•托罗饰演的杰克,正是害死保罗的救命恩人迈克的元凶,他驱车撞死了迈克及他的两个女儿,并在肇事后逃逸。这成了他一生过不去的坎,即使在自首后坐牢2年,他仍无法原谅自己,于是放浪形骸,四处流浪,期间还出现过自残的行为,只为救赎自己已经肮脏的灵魂。

娜奥米•沃茨饰演的克里斯汀,是死者迈克的遗孀,她的家庭被杰克瞬间摧毁,丈夫的心脏又继续为保罗的身体工作。她的灵魂坠入无尽深渊,只能靠违禁药物来逃避现实。可是灵魂一旦堕落,便一发不可收拾,复仇的念头瞬间占据了她的大脑。

娜奥米·沃茨 饰 克里斯汀

如果恢复正常的时间顺序,这三条线先是各自发展,然后两两产生交集,最后汇聚在一起,在汽车旅馆,三人持枪争执,以保罗自尽告终。

可是导演却将保罗对自己开枪后的镜头放到了开篇不久,又穿插了保罗接受治疗时的画面,导致观影过程中出现这样一种奇观,观众上一秒看着保罗躺在病床上,下一秒他又行动自如地穿梭于街道中,没过多久,又看到他浑身鲜血,奄奄一息。

一种生命的无常感从碎片化的剪辑中透了出来,一切都发生得太快,需要时候仔细梳理,方能看清楚事件脉络,感受到那鲜为人察觉,且诡谲多变的21克。

本尼西奥·德·托罗 饰 杰克

21克,可以是《泰坦尼克号》中那颗“海洋之心”,可以是《告白》中那个“啪唧”一声碎掉的东西,可以是《情书》中借书卡的背面,也可以是《超脱》中写在黑板上的“Doublethink”。

21克会被黑暗侵蚀,正如杰克肇事后逃逸,克里斯汀受尽折磨后生出的复仇计划,以及保罗为了报恩答应帮克里斯汀实行计划。

但是21克也有闪光的一面,杰克看到之后会去自首,保罗看到之后会放弃杀人,甚至到最后一刻舍生成仁,解救了两位坠入深渊的罪人。

保罗与克里斯汀

亚利桑德罗·冈萨雷斯·伊纳里图通过对影像的解剖,完成了对人性的解剖。

但是在这部《21克》里,他没有像无情的法医那样,怀着冷静甚至冷漠的心情来作业,而是带着悲悯的情怀,一丝不苟地将代表着人存在的意义的那21克取出来,公之于众,让观众的生命也增加了重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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