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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书写」从老电影《青蛇》、《东邪西毒》开始的随想

相信《青蛇》这部电影在很多人心中都是经典。

由“天下言情第一人”李碧华亲自改编她的同名原著,鬼才导演徐克执导,徐克的老搭档“香港音乐鬼才”黄霑偕同新锐音乐人雷颂德一起为其做电影原声乐。

有些影评人对该片的评价颇高,认为导演在角色设定、叙事和镜头语言上加以创新,加之黄霑为配乐文本所做的贡献,电影《青蛇》相较于原著展现出更为辩证、均衡、丰富的格局。

不过看了李碧华的原著,个人觉得,其实文本才更加深邃精妙,动人心魄。其以民间传说《白蛇传》作为蓝本,情节上做出了颠覆性的再次创作。文风古雅瑰丽,情节曲折丰富,渗透着玄奥思辨的佛理,真真让人不忍释卷。

“每个男人,都希望他生命中有两个女人:白蛇和青蛇。同期的,相间的,点缀他荒芜的命运。——只是,当他得到白蛇,她渐渐成了朱门旁惨白的余灰;那青蛇,却是树顶青翠欲滴爽脆刮辣的嫩叶子。到他得了青蛇,她反是百子柜中闷绿的山草药;而白蛇,抬尽了头方见天际皑皑飘飞柔情万缕新雪花。”——摘自李碧华·《青蛇》

说起电影,便不得不提及演员。演员、场景是电影两个独有的核心竞争力,是其他艺术形式所不具备的。我很认同一位网友的观点:好的表演是从人物内心出发,带动每个动作,每个情绪,每个表情,能够让观众看明白情绪起伏的前因后果——当然这个问题探讨的人太多,就不在此扩展开去了。

一直令我称奇的是,那个时代的女演员们,好像个个都将美丽优雅妩媚气质囊括其身。梅艳芳、钟楚红、林青霞、张曼玉、王祖贤、关之琳、刘嘉玲、李嘉欣……简直是姹紫嫣红,争奇斗艳,可以说将女性的魅力演绎得登峰造极了,回首仿若一场幻梦。

然后是另一部大名鼎鼎的影片《东邪西毒》——可能更多人印象更深的是《东成西就》,毕竟,一部喜剧能历经十多年的考验,还可以让人开怀捧腹,谁也不能否认它是佳作——70%的人说它艰涩、迷惘、小资,可我仍然热爱它甚深。

影片的英文译名是《时间的灰烬》,最初认为这在主题方面似乎比中文名更贴切,但细思一番,又终觉失了侠道境界。

在不断穿插的回忆场景与独白中,那片荒芜的大漠,苍茫的天地,破旧的土房胚,以及仿佛始终生活在独自世界里的人物,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。

情节依旧是讲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故事。可所有的激情和深情都只是回忆,旖旎和浪漫也早已散落成灰,冷漠、孤独及疏离感才是主基调。历尽沧桑后,连回首都是不动声色。

而那些玄妙的台词,需要一遍又一遍地咀嚼,才能得到意趣。后来还有朋友专门将所有台词打印下来,写信寄给我。那几张A4的打印纸,至今仍被我当宝贝般地收藏着。

其实我对电影的看法,基本都只凭感觉,结构与技巧之类基本上是不分析的。到底只是一项喜好,而不是做功课。但近几年来,好的港片是越发稀少了,投资更多,场面更大,影星片酬更高,而片子总是差强人意,这不能不算是一个遗憾。倒是内地影片,屡爆黑马,越来越值得期待。无论如何,支持国产电影,仍是我这咸鱼观众的衷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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