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跳不出的轮回,理想化的幻灭?——《中央帝国的财政密码》

读后的感受,然后,推及自身呢?

看了历史上的这么多轮回,看了现在的这么多债务,不说“哀莫大于心死”,也是已然“累觉不爱”。一个感觉,轮回是跳不出的,原先依然有的理想主义在阅读本书没多久便基本幻灭。比如在明代的制度面前,似乎一切都无解了。“没有人喜欢这个制度, 但每个人又什么都做不了, 只能无奈地巴望着它倒掉。 可是制度冷冷一笑, 稍微伸个懒腰, 就把人给熬死了。”

于是我想起了自己之前犯的一个错误,关于对地方债务问题的解决路径的设想;当时还不太懂,现在看来是自己太幼稚太天真。

真是too young too simple too naive!

那么,关于我们自己的问题来了:

  1. 今日回望历史之浩荡,深感其中之复杂,以往理想主义的想法是如此幼稚、肤浅和苍白。两千余年深厚症结、纠葛与惯性,一代代治国之士殚精竭虑,尚无良药,未来如何?实难期待……
  2. 如果说轮回和周期都是人性的反应,那么人性是否也是周期和轮回本身,究竟应该如何面对?
  3. 如果说顺着轮回嚣张或消沉是个人不可避免的苟且,那么理想主义真的只能注定带来痛苦?
  4. 如果说我们本民族无法破解这种财政“密码”,那么当各个国家作为基本主体形成一个竞争市场时,有对比才有好坏甚至有伤害时,我们是否有可能在新时代找到局部解或次优解?、
  5. 如果说我们的生命和职业不足以看到前面的解,余生付出最后只不过是如图片中的2个“黄金馒头”,又该如何自处?

财政逻辑如此顽强,出路在哪里?技术进步与国际竞争?

按照书中的观点,财政的逻辑是如此顽强、保守、自我强化,难以突破,让人感到窒息。于是陷入深思,有没有遗漏之处、有没有破解之道?不要出现这样的恶性循环……

思忖后,觉得技术进步,可能是被忽略的重要的要素。财政难以为继,核心是支出增长时收入无法支持,但如果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支出,而收入的增速又较快,是否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,尤其科学技术和生产力进步较快、剩余较多的背景下。古代的财政经常崩溃,一个重要原因可能就是收入端增速太慢(技术进步太慢),而支出端又经常受到战争这一极其费钱的活动的侵扰,因此容易陷入恶性循环,核心还是抵御波动的能力太低(清朝以前缺乏信用/举债手段,也是一个重要因素)。

作为一个范例/反例,书中也提到在清代简单原始有效财政体系下,人口爆发式增长。这可能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引入的新作物为人口提供了足够的粮食。有一种观点认为,近代中国之所以人口大幅增长而技术没有进步,和西方形成了鲜明对比,一个原因是因为西方是工业技术的进度,产出的的产品可以储备、形成财富、便于流转和继承;而中国的技术进步更多体现在农业和作物产量上,无法有效保存,于是多生育、增加人口变成了最好的消费方式和贮藏手段,也有了养儿防老的概念。

我没有考证过,但感觉上,英国近三四百年没有明显的财政危机(除了战争时),除了制度本身,是否与其带领工业革命、生产力一直快速发展有关?南美国家陷入外债危机,基本都是在生产力明显落后、掉入陷阱之后?因此,持续的技术进步和生产力增长,可能是打破书中所言的国家财政惯性的突破口。但今时今日,这个愿望又好像比较奢侈,所幸各个国家构成了一个竞争性市场,我们在赛场上、在丛林法则中,每一国、每个人,都要奋力向上。

今泊世

二零一八国庆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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